肖春生×顾一野（下）
不容易，我这个be爱好者竟然写了he
虽然野子体力更胜一筹，但我站年上😬
（下）
原来肖春生他小叔叔去世早，留下个还没结婚的媳妇，怀着孩子孤苦伶仃，肖家人说她没名没分，所以不管；而唯一一个觉得这事不地道的竟然是十七岁的肖春生，也不知道是正直还是傻，他竟然站出来要把事替他小叔叔抗下来，外面人就嚼舌根子，说准是那女人看肖春生长得俊，所以才勾搭他，帮她干这干那。
十岁的顾一野认为有两句话说的对——肖春生很正直；肖春生长得俊。
肖春生在大院里长大，人长的好看，性格外向，脾气也好，还正直、爱打抱不平，所以以前朋友一大把，暗恋他的姑娘数不过来；但也是因为这个性格，他才管了那摊子事，从那以后暗恋他的小女生走了，称兄道弟的人也走了，甚至墙边的野猫都不让他撸了。救顾一野那天，他刚和最后一个哥们割袍断义。
“肖叔叔做什么的？”顾一野问。
“我小叔叔当兵的，他这人认死理儿，一门心思保护别人，结果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。”
顾一野想：这人怕是他小叔叔亲儿子，这奉献精神也挺可歌可泣的。
“有机会我也想去当兵，我小叔叔在南方当兵，听说他部队驻扎的地方特别美，一年间总是有绿色，总是有花开。别看我叫春生，其实我出生的时候，虽然是春天，可外面还下雪呢。”
后来顾一野独自来到这个地方当兵，这里有常开不败的花，还有一片海，让他想起“春江潮水连海平，海上明月共潮生”，想起那个人的名字，带着一些温热的潮湿气息，隐藏着自己隐秘的爱恋。
这世上总有人喜欢遵守单方诺言，比如肖春生，他小叔叔很看重他妻子，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忙照顾；比如顾一野，肖春生说想来南方当兵，所以他就自作主张的来了。
—————
八年过去，肖春生没有什么变化，除了眼底有一些藏不住的疲惫，看起来没有任何变老的痕迹。
顾一野却从一个孩子抽条成挺拔的少年人了，让肖春生想起他在画室画的那双眼睛，倔强的小小星辰变成了可以照耀别人的太阳。
“真好。”他想。
“爸！”顾一野刚要继续问肖春生问题，就被这脆生生的“爸”给噎回去了，他回头看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，背着书包走过去，把肖春生手里比较轻的东西都接到自己手上，然后问：“这个叔叔是谁？”
这还有什么问的必要？顾一野气的翻上自行车就走了。
顾一野的室友看他脸色不太好，都躲得远远的，也没敢问要他买的东西都买到哪儿去了。
晚上，顾一野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想起以前的事。
那年暑假，肖春生一边打工，一边照顾他婶婶，一边带着顾一野玩，忙的不亦乐乎，顾一野知道肖春生“三头六臂”，但还是忍不住劝他多休息。
可惜，顾衡八月还要去别的地方上课，所以没等到七月底就要把顾一野接走，临走前顾一野去找肖春生。
“我明天就走了，记得给我写信。”他们肩并肩坐在最高的台阶上。
肖春生笑得很开心，往后一躺，“怎么？舍不得我了？”看顾一野要生气，他又一下子坐起来，“好啦，逗你的，我舍不得你还不行嘛！地址给我，我三天一封短信，五天一封长信怎么样？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本书，正是他说弄丢了的《少年漫画》，不过破碎的封面已经被肖春生重新在下面贴了一层纸，非常牢固；又用彩笔把磨掉的地方画好，里面的书页也做了类似的处理，“给你，不用谢我。”
顾一野这次又认同一句话——肖春生有点傻，明明做了好事，却总是想把自己藏起来。
“走！带你最后玩个好玩的！”肖春生拉他起来，把他抱到自行车横杠上，从台阶旁边的斜坡骑了下去，然后一只手抱紧顾一野，另一只手撒开了车把。
顾一野对肖春生的最后印象就停留在这次大撒把，他在耳边的欢呼声中艰难的扭头看向肖春生，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背负了很多，可他眼睛里没有阴霾，反倒全是对生活、对有趣事情的热爱与向往。
不过，肖春生貌似非常忙，一个月只有固定的一封信，风格没变，依旧是絮絮叨叨说一大堆，但清一色的报喜不报忧；又把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小玩意儿的兑换票一起寄给他。
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只有一年多。
顾一野十二岁那年，连续三个月没有收到肖春生的信，就打电话问他舅舅，他才知道肖春生已经离开北京了，不知道是去当兵还是上学。
顾一野十六岁那年，他接到了部队的录取函，他想：肖春生，你最好是去当兵了！可是，他去了以后，发现那里有花，有海，却没有他。
今年，顾一野十八岁，他终于遇见了肖春生。
“原来是跑出去结婚了！”顾一野躺在上铺，睁着大眼睛，恨得咬牙切齿；又转念一想：不对，孩子不可能这么大啊！
可自己跑得太快，完全忘了要肖春生的联系方式。
之后顾一野就一直忙训练，他觉得肯定又错过逮住肖春生的机会了，结果这一次那人竟然没消失，反而隔三差五给他寄一些新鲜水果，还是那种买不到的热带水果，留下的名字全是“顾一野他哥”。
顾一野想：我可没有这便宜哥哥。
这个人就像算好了似的，知道部队的小伙子如狼似虎，那些水果肯定不够分，所以每次都会单独留几个品相最好的放在小箱子里给顾一野。
顾一野很想找他问清楚：当年不是你一走了之，不联系的嘛？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呢？但是太忙了，他无暇顾及，甚至没有回过他的信。
“小野，匆匆一别，看你现在很好，我亦好，有些事要当面解释，期待再见。”
“小野，估计你很忙，我从湛江进了新鲜杨桃，切开像星星，卖的很好。”
直到有一天，顾一野在医院醒来，肖春生正坐在一边削苹果。
“我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你救人从断崖上掉下来，不记得了？你还记不记得我？我是肖春生啊！”
“滚，你化成灰我都记得，你不是在八月镇？怎么又来市里了？”
“我上次带楠楠回去看她外婆。”
顾一野白了他一眼，估计“楠楠”是他女儿的名字。
“小婶婶生完楠楠就去世了，所以我就多了个女儿，之前她外婆生病了，所以才去了八月镇。”肖春生看到顾一野一脸惊讶，非常满意，一副“我就知道你误会了”的表情继续说，“不然，你当小婶婶和小叔叔在哪儿认识的？小叔叔和你一样去镇里买东西，看见文化宫的人表演，一下子就喜欢上小婶婶。”
“小婶婶也对他一见钟情，她说小叔叔的眼睛很亮，一望就望到了她心底。”肖春生放下手里的刀和苹果，握住了顾一野的手，“小野，你和他一样，当年遇见你的前一刻，我其实想放弃了，我站在胡同口对面买冰棍，看见你一脸严肃的教训他们，看见你被五个人打还紧紧的抱着书，你抬眼看过来的时候，满眼都是——我没错，我不认输。”
“所以我很生气，明明看到了，却不来帮忙。”顾一野明白那时候做旁观者的肖春生可能真的不想做“好人”了。
“我想，一个小孩子都能明白是非，都知道不认输，我为什么要听别人说什么，我为什么要认输？”
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那你愿意和我一起给楠楠当爸爸吗？”
【彩蛋】
关于重组家庭的105个问题（并没有那么多）
1 为什么肖春生知道顾一野是外地来的？
肖春生：大院里漂亮小孩我都认识，所以这个小弟是没见过的。
2 那两个脆梨哪儿来的？
肖春生：小婶婶从院子里摘的。
3 突然消失去哪儿了？
肖春生：带着楠楠去上大学了，为了她差点被学校开除。
4 学美术？
肖春生：那是爱好，懂么？糊弄小姑娘小伙子的。那时候当然是学贸易赚钱啊！
5 楠楠大名？
肖春生：肖忆楠，我小婶婶起的名字，纪念小叔叔。
6 怎么知道顾一野部队番号的？
肖春生：这问题像小野问的，要说他聪明，也是一顶一的，但这种事打小就不机灵，除了带兵打仗，我怀疑他连地球绕着太阳转都不知道。
他长得这么招摇，我回那个百货商店一打听就知道了，二楼那个卖裙子的小女孩每周都巴巴的等着他来呢！
7 哪儿来的水果？
肖春生：那段时间（卖）服装是淡季，我就到处倒腾热带水果赚钱，不许告诉小野！
8 （威胁）那什么时候喜欢的小野？
肖春生：哎呀，他那时候确实好看，但才十岁，我就是觉得这小孩不错，能处；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再想起他，觉得自己对他有点不一样的感觉，但又不好去找他；在百货商店门口再遇见他，我就知道了，我喜欢他。
而且看他气呼呼的样子，他竟然也喜欢我！
9 为什么去当兵？因为肖春生吗？
顾一野：你对我的理想有什么质疑？抓他那只是顺手的事。
10 你更喜欢哪个爸爸？
肖忆楠：那必须是老顾，又高又帅！肖春生太唠叨了…
肖春生：肖忆楠，你57+22算对了么？！给我一边儿做作业去！
评论(1)